西安较好吃的酱牛肉,一份可以吃的幸福记忆
奶奶说,在我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费小子时,她曾将一抹酱牛肉抹在我的嘴边,从此以后开启了我和酱牛肉之间的爱恨情仇。
奶奶说,后来每次吃酱牛肉她都会抹刀切成碎末,拌在粥里,喂我这个小兔崽子。
奶奶说,原来日子过的清贫,只有过年或者爷爷生日,她才会酱上一小锅牛肉。每次蒸汽顶着锅盖咕咕作响的时候,肉的香味就能勾出所有人的馋虫,爷爷则坐在桌边,大喊一声:“老婆子,倒酒!”
奶奶说,那时候日子虽苦,但人容易满足,因为饥饿是较好的厨师,一盘酱牛肉,就能高兴的三天乐开花。
虽然日子过的艰苦,但快乐变得容易。
后来,酱牛肉变成一家人围坐一起的理由。
后来,酱牛肉变成我每次生病后,原地满血复活的能量。
后来,我遇到了一个姑娘。
我把一份爸爸做的酱牛肉拿到她面前,看着她掀开餐盒的盖子,看着她闭着眼把香味全部吸进肺里,看着她大口小口消灭了一整盒酱牛肉,看着她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。然后我假装甩去一个轻蔑的眼神,吊吊的说:“我妈说了,吃了我家的酱牛肉,就是我家人了。”
姑娘瞪大双眼,嘴巴张的老大,震耳欲聋的喊出:“咱!俩!才!认!识!一!个!礼!拜!”
我又假装瞪了她一眼,坚定的一字一顿:“我!迟!早!会!娶!你!的!”其实当时我更想说的话是:你的吃相,真好看。
虽然追求一个姑娘艰难,但幸福变得容易。
如今,我真的娶了那个吃我家酱牛肉的姑娘,但我至今也不明白,她是因为我这个人嫁给我,还是因为酱牛肉太好吃。